那個小孩兒進去了,不一會兒,從屋里走出來一個同樣蓬頭散發(fā)的婦人,穿一身白麻布衣服,衣服看著不是一整塊不了作的,看車線,倒像是一片一片的縫起來的,月華都懷疑那個衣服是撿的人家喪葬不要的孝巾做得衣服,陳婆看見她走到她耳朵邊上吼道:“這個是何家新進門的媳婦,來認門兒,何家就是個何珩,跟你男人一樣是另一個營的土舍?!薄芭?!”那個夫人看一雙眼睛跟木珠子似的,木訥的點點頭,過來端了一杯茶,喝了一口,遞給底下的小孩兒,小孩兒一口氣喝下去,把里頭的芝麻和紅棗喝干凈了還不舍得丟了,用舌頭去舔杯子上的糖水,看著怪可憐的。

